第二节全面领会课程标准的四大理念
什么是理念
理念:在新课程改革中,教育理念成为一个时髦的语词,被人们广泛应用。那么,究竟何为理念?它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,具有理性色彩的、自觉化程度较高的观念。它必须是科学的、先进的、能指导我们实践的一种思想认识。
我认为,它包含两个方面的含义:首先是指观念和思想;其次,它还是一种信念、一种追求、一种精神。
《语文课程标准》倡导的四个基本理念
四大理念之间的关系:
在这四个基本理念中,最核心的理念是:“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”。它是其他三条理念的出发点和归宿,是语文教育的根本目的;“正确把握语文教育的特点”是达到语文教育目的的前提;“积极倡导自主、合作、探究的学习方式”是达到语文教育目的的策略;“努力建设开放而有活力的语文课程”是达到语文教育目的的保障。
一、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
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,是贯穿于《标准》的一个基本理念。《标准》在“前言”的“课程性质与地位”中明确指出:“语文素养是学生学好其他课程的基础,也是学生全面发展和终身发展的基础”,因此,“语文课程应致力于学生语文素养的形成与发展”。在“课程的基本理念”中把“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”列为第一条,可见它在整个《标准》中处于核心的地位。“课程目标”这
www.dbk123.com 部分,实际上是“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”的具体要求。“总目标”是整个义务教育阶段的要求,“阶段目标”是各个学段应该达到的要求。“实施建议”从教材编写、教学实践、评价等方面提出了一些原则性建议,目的在于落实“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”这一目标。1、什么是语文素养?
2、怎样理解全面提高语文素养
①面向全体,落实到人人。
②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综合素养。
3、为什么《标准》要突出强调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呢?
这是因为长期以来在中小学语文教学中,先后存在两种倾向:
一种倾向是抹煞语文课程的特点,人为地强化语文的政治因素,用所谓的“政治思想教育”取代语文能力的培养。
另一种倾向的基本特点是,过份强调语文的工具性,否定语文学科内在的人文性,或者用烦琐的分析肢解课文生动感人的整体形象,或者用无休止的做题、操练取代学生读写的语文实践,或者用僵化的标准答案限制学生阅读的多元感受,扼制了学生的创造性思维。
二、正确把握语文教育的特点
主要体现在发挥语文教育的人文性,加强实践性,重视母语教育、遵循汉字、汉语自身规律上。
1、语文课程具有丰富的人文内涵。
语文课程人文内涵十分丰富,它对一个人精神领域的影响是深广的。因此,要在语文教学中重视和发挥语文课程对学生价值观的导向作用,要既学语文,又学做人。
但是我们的语文教学中缺少人文关注,韩军老师在一篇文章中有论述,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。
第一种表现——禁绝个性语言、多元解读。
《项链》主人公路瓦栽夫人的形象意义是什么?很多教师认为是小说讽刺了小资产阶级的虚荣心。虚荣心本是人类的共性,不为哪一个阶级所独有。路瓦栽夫人的虚荣心已经超越了她所在的阶级,为什么偏要说成是小资产阶级的呢?如是,则路瓦栽夫人的诚实、坚韧又是哪一个阶级的呢?
我们的语文课文,说教味太浓,很多课文都充满了说教味。学《小公鸡和小鸭子》就要教人们互帮互助的,《小猴子下山》教育孩子不要见异思迁,《小猫钓鱼》则教导做事不要三心二意,《美丽的公鸡》告诫孩子们美不美不在外表的,《狐狸和乌鸦》教导孩子们不要轻听别人奉承,等等。
“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”。一个小学生说,他听老师读《丑小鸭》这篇课文的时候,眼泪禁不住直往外涌。丑小鸭的不幸遭遇让他留下了同情的泪,丑小鸭最后变成了白天鹅让他留下了激动的泪。我顿时觉得,这才是真正的文学的力量。它让孩子们从小懂得了悲悯与关怀,懂得了爱,懂得了这种人类共有的情感。这是孩子们从形象中、从故事中感悟到的,丑小鸭并没有指指点点说什么。丑小鸭与前面提到的公鸡、乌鸦、孔雀相比,它身上更多的是一种人情味。孩子们从它身上获得的是真善美的启迪。这便是情的感染力。
中央党校李书磊博士当年在北大读书时,亲身经历了一件难以忘怀的事。上英语课,外籍教师让全班学生用英语写一篇作文《我的母亲》。大家都写得相当流畅,因为从小学到中学写了不知多少遍了。然而英语教师在阅读了全部作文后,脸色非常难看地走进教室,“用一种陌生的、带着几分怜悯的眼神扫了我们一眼,就像是看一群猴子一样———这一眼看得我们自惭形秽。原来我们每个人无例外地都写了自己的母亲多么慈祥,多么勤劳,我们多么爱我们的母亲,连用的形容词都大致相近。从小学我们就是这么写的。她用手指点着这些目瞪口呆的学生:‘你,王!你,李!难道你们大家都长着同一个脑袋?难道你们的母亲没有虐待过你们?难道你们的母亲就没有好吃懒做的吗?难道你们对母亲就没有一点遗憾吗?’遗憾当然有,但一写成文章我们却只会这么写。我们早已学会在表达中排除个人经验而服从公共套路。”(《为什么远行》)李书磊痛愤地说:“现在我是一个‘吃写作饭’的人,而我写作的最大的困难也是最大痛苦,就是总得费力地排除来自学生作文时代的陈词滥调。倒不是说那些词调没有意义,但从文章学的角度看,它们因变成了公共语言而毫无意思……人就是这么给弄呆的。我至今也没有怨恨过我的语文老师,我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。但我却无法原谅这种写作培养方式……”